沈季言陡然想到了什么,敛了笑意,“之前在端午宴上,七公主曾说你和秦姑娘多说了两句话才让阿沅误会了,不知陆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这人不会是看上他家秦桑了吧?
“舅舅!”赵沅嘉听不下去了,出言解围:“那些都是赵锦欢添油加醋乱说的,她只是想给我找不快罢了。”
秦桑忽然站起了身,“请公主恕罪,奴、小的、属下……”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整个人越发难堪起来,“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说罢,她就有些落荒而逃地跑远了。
“秦桑!”沈季言脸色一变,立刻追了上去。
凉亭里转眼间就只剩下赵沅嘉和陆阔两人。
“你别介意。”赵沅嘉尴尬地扯了扯唇角,笑着解释,“我舅舅问那些没有恶意的,他就是太在乎秦桑了。”
陆阔自斟自酌了一杯酒,“看得出来。”
……对秦桑来说,或许也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赵沅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轻抚着酒杯的手上。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脉络,简直比那玉做的酒杯还要莹润几分,就像是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酒杯?酒?
赵沅嘉心生一计,赶忙又拿起酒壶给他的杯子添满了,“这是凤州产的浮玉春,是用冰山上的雪水酿制而成,每年就只得几坛,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