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赵沅嘉也懒得四处乱逛,每日几乎都待在先锋书馆。大概是快到端午了,街上的过节气氛已经很浓了,处处都飘溢着艾叶菖蒲的味道。
先锋书馆门口也早早挂上了艾草,贴上了五毒、洒上了雄黄。
赵沅嘉还让人做了一批绣着先锋书馆名字的驱虫辟邪的香囊,免费派送给进店来看书的读者,也算是应节宣传一波了。
书馆的人流量因此还暴涨了不少。
赵沅嘉挺高兴的,虽然很多人都是冲着香囊来的,但只要人们把香囊佩戴出去,先锋书馆的知名度就又能上升一节。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书馆里最近来了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他们既不是来拿香囊的,也似乎对看书没多大兴趣,只是装模作样的在书馆里闲逛,时不时抬头望一望。
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赵沅嘉本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一日,周文钦忸忸怩怩地寻了来,支吾一阵后,从袖子里不知拿出了一沓什么,为难道:“小人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还请公主定夺。”
赵沅嘉没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什么玩意儿,也太香了吧!
她有些嫌弃地捂住了鼻子,转向抱琴,“你拿来看看都是些什么。”
抱琴早看出来这些是特意熏过香的信封,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都写了什么?”赵沅嘉好奇。
抱琴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把信纸展开凑到了她眼前。
赵沅嘉看得直皱眉头,她虽没什么文学素养,但也看得出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酸溜溜的情话。
“这都是写给我的?”
周文钦点头,脸红了,“这些时日,书馆里来了不少——”他顿了顿,想了个合适的形容词。“青年才俊,这些信就是他们留在小人柜台上的。”
这些人日日都来书馆晃悠,也不拿书看,就爱跟在他身后各种打听公主的事,显然是别有居心了。他本也不想帮忙传递什么的,可又想着万一公主很乐于见到这些呢?
他擅自把信拦了,岂不是挡了公主的道?有些事若是两厢情愿,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公、公主。您若是有看得上的,小的可以、可以……”周文钦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