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没想到会被拒绝,怔了怔才问:“国子监你不是最大的吗?怎么会做不了主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国子监恩荫、塞钱进来读书的纨绔子弟一抓一大把。
王栋至少还有真才实学呢!
许祭酒苦着脸,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哀叹道:“殿下,您就别为难老夫了!”
见他一直推脱,赵沅嘉也有些生气了,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那你就去把能做主的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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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祭酒如释重负,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去把陆大人叫来。”
赵沅嘉疑惑极了。
陆阔不过是个六品司业,怎么许祭酒做不了主的事,他还能做主?
过了好一阵,赵沅嘉都喝了两杯茶了,陆阔才终于到了。
“淮安!”许祭酒仿佛看到了救星,激动地站了起来,“快进来!沅嘉公主正找你呐!”
赵沅嘉:……
她不是!她没有!
陆阔面不改色,规矩地朝赵沅嘉行礼,“不知公主找下官何事?”
赵沅嘉生怕他误会什么,赶忙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许祭酒:……
他刚刚都在乱想些什么?王栋又是谁?
陆阔也略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人竟是来为王栋求情的。
“这事恐要让公主失望了。”陆阔缓缓开口,毫不留情地拒绝,“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若开了一次特例,以后就会有无数次特例。那规定就会形同虚设,又要如何约束众学子?”
赵沅嘉据理力争,“王栋是因为伤了手才无法考试,并不是有意逃避。国子监在制定规矩之初,就应该把这些不可抗力的特殊情况考虑进去,而不是为了管理方便,一刀切!”
陆阔笑笑没说话,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兴味。
“公主说得极是。”他道。
声音清悦,语调平和,全不似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