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觑了她一眼,含糊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白日那些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这人过于活泛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看着就不太像是能信任的人。
知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也没再多嘴问什么,默默从旁边的食盒里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殿下,这药可需要?”
赵沅嘉闻着味儿就知道这碗东西肯定贼苦,嫌弃地皱起了鼻子,“什么药啊?”
知画咬着唇,仿佛多难以启齿似的,踌躇了一会儿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她的耳边,“避子用的。”
呵!这人是换着法儿在打听白日的事呢?若是她喝这药,不就表示自己和陆阔酱酱酿酿;不喝,那就是没有成事。
赵沅嘉都想为她的机智鼓掌了。
“这种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她的声音冷冷的。
原身可是还没出阁的姑娘,府里是绝不会备有这样的汤药。
知画没想到公主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才支吾着想解释,“奴婢、奴婢,也是想着……”
赵沅嘉没等她说完就重重哼了一声,“本宫乏了,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知画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声应了“是”。
公主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她以前从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的。难道是生气自己今早忽然腹痛没有跟着她去赏花宴坏了她的好事?
一定是这样。
知画的心定了定,后面还有机会……
赵沅嘉今天刚穿来就经历了如此鸡飞狗跳的一天,可累到了。等人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只是当她躺在那张无比豪华的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时,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想到穿来前那场惨烈的车祸,赵沅嘉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她自己就是医生,知道那样严重的外伤,最多几分钟就会失血过多。
应该是来不及抢救的。
现实里的她肯定已经嗝屁了。
赵沅嘉有些伤感。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各自再婚了,这些年和他们的关系虽还过得去,却不算太亲密,他们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这样也好,没什么放不下的。反正爷爷奶奶过世后,她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