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不过三月,虽然春暖花开,但离热还早着呢!泡在凉水里得多遭罪啊!他家公子受苦了!
肯定是因为公子抵死不从,才被这恶婆娘扔到水池子里惩罚的。
赵沅嘉顶着江松时不时飘过来的哀怨眼神,让人在屋子里放了几个炭盆,又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给陆阔灌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江松高兴坏了,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吃亏?”
没被那恶婆娘占便宜吧?
陆阔蹙眉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他虽然还有点头晕,却没什么大碍了,体内的药性也基本消退。
他对身体的掌控又回来了。
只是他站起身时,脚步却踉跄了两下,脸上也浮现出隐忍的痛意。
“公子!”江松扶住他的胳膊,又愤愤地瞪了赵沅嘉一眼,“肯定是今儿泡了凉水,您的腿伤又复发了!”
赵沅嘉有些心虚,药虽然是原身下的,但人是她按到池子里的。
“那个,要不我给你看看?”
她虽然是学西医的,但家里是中医世家,专攻跌打损伤,正骨手法更是一绝,还有传了几百年的祖传秘方。她从小耳濡目染,又经常在医馆帮忙,一般病症都难不倒她。
陆阔还没说什么,江松就提防地瞥过来一眼,“不用了!”
想趁机看我们公子的腿,没门!
赵沅嘉有些讪讪,她刚刚只是顺口一嘴,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刁蛮公主了。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公主说。”陆阔道。
江松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他有些不愿意,但看到自家公子脸上的坚持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了。
“公子,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叫我。”
说完这句,他才不情不愿地把门虚掩上了。
赵沅嘉知道江松这是在防着自己忽然“兽性大发”祸害他家公子,虽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找了个离陆阔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等了半天,说有事要和她说的人却一直没有开口。
就像等着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落下一样,赵沅嘉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便主动说道:“今日的事是我不对,但你看在我最后迷途知返的份上,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