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和他游承安无关,他这是多此一举,即便他不动手,我也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他这话虽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四下安静,庄柔墨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当即阻止道:
“三表哥,慎言。云姐姐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自然是二表哥的。况且...”
她稍稍停顿,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天你和云姐姐都被下了药不得动弹,你真的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你和二表哥兄弟一场,真的值得为了不知道是否发生的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你之前有一些碍于责任的杂乱想法我能理解,但云姐姐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她又对你无意,你再不知收敛,或许真的会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无论云姐姐和二表哥最后如何,此事你若执迷不悟,于你于她,都是深渊啊!”
庄柔墨一番话说罢,只盯着游承睿看,只见他跌坐在藤木交椅上,以手扶额,脸上逐渐呈现衰败之色。
接着冲庄柔墨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
云简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以为自己除夕前夜和游承睿的对话已经叫他打消了心思。
等到下山那日,玄澈和乐道早已备好了车马,来灵山下接师父和师妹回京。
上山时杨柳才发新芽,下山时却已经莺飞草长。
这日不仅云简和谢老回京,七皇子也选在了这日回宫,山门前一时热闹非凡。
一侧皇家仪仗早已备好,另一侧则是诚国公府来接世子的车驾,玄澈和乐道驾来的松鹤堂马车停在旁侧,就显得略有些寒酸了。
乾元真人和一众道长将七皇子送到山门,互相行礼道别后,七皇子便在特使的迎接下踏上了等在一旁的皇家马车。
上车之后他掀开旁侧车帘,露出一张小脸,悄悄冲云简挤了挤眼睛。
看云简被逗得扑哧一笑,才满意的拉下车帘。
到底还是一个少年人,再老成也不过是装的。
这几日七皇子和厉世子和云简等人多有交往,已经熟络很多了。
幕后之人没有抓到,厉世子提议,暂时不着急给云简报护驾之功,免得二者被视为同党之后为云简招来杀身之祸。
此刻,厉世子在恭送七皇子上车之后,也直起身子准备上自家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