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怪不得房师傅能说出这种话来。房师傅这些年借着采买的差事中饱私囊,吞了松鹤堂多少银子,你可算的清?!!”
一般的小娘子被这么骂几句,早就羞煞了。
没想到云简不为所动,还戳了他的痛处。
那房师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人都结巴了。
“你!你!你休要胡说!我哪有?!”
“白天我已让账房查明,房师傅近一年采买的好几种药材,就比市场价高出一倍还不止,这其中利润至少达到三四百两之巨,是你工钱的几十倍!要我拿账出来对吗?!”
云简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真的查过,房师傅当然怕她真的拿账来对。
眼珠子左右乱转,最后狠狠一甩袖子,大唱苦肉计: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从西北进趟药材多不容易?我年轻时候跟着商队跑遍了全大乾,为松鹤堂鞠躬尽瘁!
而你这刚来一年的小娘子竟欺负到我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人儿头上了!
罢!罢!罢!这采买总管的工作我不干也罢!我这就回家去,看你们自己怎么办!”
房师傅说着甩袖离去,几个伙计也跟着灰溜溜走了。
......
这边戏台散场,云简几人才回了小院。
刚刚坐定,水还没喝上一口,看门的王叔又来了。
王叔步履蹒跚,进了小院给云简行了行礼,比往日多了好些恭敬:
“云先生今日真棒!”说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老房,年轻的时候确实卖力,可老了老了,仗着资历总揩松鹤堂油水,孟总管心软,看在他多年的辛劳上总是纵容他,但是大家早看不过眼了,如今削削他的气焰,正好!!”
说着便呵呵笑了起来。
云简有些不好意思,请王叔坐下又奉了杯茶。
“今日也是被他气狠了,大家伙不怪我僭越就好。”
王叔摆摆手,“不怪不怪,好的很!”他一口饮尽茶水,却没坐下。
“老头子我还要去看门,就不坐了。哦,对了!云先生,我来是给你送两封信,一封是今晨到的,一封是刚才小檀姑娘们拒了那侯府管家之后,那管家顺着门缝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