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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承安跪了三日,人都沉默了许多。
脸上的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将万胜心疼的不行。
“将军,刚才小厮来报了,说寇世子回去狠狠责打了世子夫人。”
游承安听了点点头,伸手接过万胜递过来的一碗板栗鸡汤。
他膝盖跪伤了,此刻正盖着薄薄的棉被靠坐在一张硬板床上。
至于为什么是硬板床......
之前带着云简回京,熙云阁一应器具都搬去了老宅,此刻这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浅浅喝了一口鸡汤,润了下多日未曾进食的肠胃,才开口:
“这还远远不够,既然给她机会不要,还要负隅顽抗,便不必再给她留情面了。明日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万胜:“都准备好了。”
说罢他抬眼看了一下游承安,踟蹰片刻还是多问了一句:
“将军,咱们真要这样做吗?她们毕竟是你的姑母和表妹......”
“哼---”
游承安不屑冷哼。
“她在做事情的时候可有考虑我是她们的侄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连人都不配做了,还配做人长辈么?”
万胜被这么一说,当即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位姑母一而再再而三搞事情,将将军好好的姻缘搅得一团糟,将云夫人都气走了,确实不必再给她留情!
说起云夫人......万胜挑眉偷眼看了看榻上形容疲惫的将军,不知道要不要将上午卫一带回来的消息告知将军。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夫人和将军都伤透了心,夫人改居松鹤堂,而将军被罚禁足,还跪了三日祠堂。
主子们受苦,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遭罪。
忙些累些倒没什么,主要是没了章法,琢磨不清楚主子的意思。
在他看来,将军借着圣上的责备和老太师的惩戒为由头,完全是在自我惩罚,结结实实的跪了三日祠堂。
这再钢筋铁骨的人也不能这么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