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好奇,自己打听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租赁北街宅院的契纸上,也是表妹一时好奇,去画的押吗?”
寇芷蔓脸上血色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向后一歪,跌坐在一旁地上。
当时时间紧,要安排的事项又多,母亲和沈夫人要安排牙婆和人手,还要收买侯府下人,而自己则帮忙去赁了那北街的宅院......
短短三日时间,二表哥一直在这里跪着,竟连这个都探查清楚了?!
她不禁心中骇然,心跳砰砰砰的打起了鼓,手脚都开始发凉了,可还是要强装下去。
“没,没......表哥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游承安冷笑一声,语调却凉薄至极:
“回去转告姑母,我念她是我姑母,所以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明日除夕之前,亲自去祖父祖母面前言明事情原委,这次陷害云简的,还有上次陷害柔墨的。另外写好谢罪书,交到族老手上,在族老面前承诺以后脱离家族,不再回京。等她回金陵后,我会好好给她找一座庙庵静心五年。
如此,此事便作罢,我不会再计较。”
说罢,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膝盖,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万胜和卫二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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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游若盈撑着身子从床上直起身来,将床边小几上的茶壶茶盏全都推到了地上,愤然嘶吼道:
“他竟敢这么说?!!!”
寇芷蔓捏着帕子立在床前,眉宇间全是担忧和踌躇。
“是,看表哥的样子,应该是那沈夫人交代了,表哥对于事情始末了解的不能再透彻。
母亲,你还是去趁早认个错吧!仇怨结成这个样子,我也嫁不成表哥了,要还不能让他撒出胸中这口气,到时候他的手伸到了金陵,影响我再找别的夫婿该怎么办!”
“你!......咳咳咳。”
游若盈被自己女儿的自私气得连连咳嗽,抄起床上的抹额就朝她砸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我若是真按照他说的去做,你以为你以后还能嫁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