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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中知道此桩事情始末的人不多,可游若盈心里有鬼,当然一直打听着。
直到这日正午,听说消失多日的沈夫人被血淋淋的悄悄扔到了沈大人在京城的别院,舌头都没了,终于吓得病了起来。
侯府傲梅院,是游若盈少时的闺房。
此次回京,她也是带着女儿住在这里。
此刻寝房里帘幔紧掩,一股子难闻的药汤子味道从中弥漫开来,呛的来探望的寇芷蔓连连掩鼻。
等她在游若盈的床边坐定了,才皱着眉头问道:
“母亲,你怕不是胡说的吧?表哥怎敢动官眷命妇?他是乌纱帽不想要了才敢对沈夫人动刑,那沈夫人是不是得罪了旁的什么人?”
游若盈还发着烧,想到下人描述的沈夫人的惨状,还是抖了一下身子,咳嗽了两声才回道:
“她来京城还不足五六日,就做了这么一件事,能得罪谁?况且,你爹爹探听来的消息你都不相信了吗?”
寇世子腰带都快搂不住肚子了,气得在房里连连踱步,指着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的游若盈骂:
“你说回京是为了探望父母,探望父母便罢了,作何和那个沈氏一起得罪游承安?他如今位高权重,你沾了一点这个边儿,我都没办法保你!”
“夫君~~你这话说的,我只是看沈夫人可怜,女儿被送去了庙庵,所以和她多吃了两顿茶而已,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不相信我!”
游若盈当然不敢把自己做的腌臜事都告诉自家夫君,不然寇世子肯定会拿她是问。
寇世子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自己这个工于心计的夫人只是简简单单吃了两顿茶,不然游承安也不会故意将消息放到自己这里来。
他这两天总是睡不安稳,总感觉山雨欲来的样子,在岳丈家也待不下去了,每日都催着游若盈赶快回家。
可没成想她却被那消息吓病了。
这下不说心里有鬼,谁会相信。
寇芷蔓也有些担忧,毕竟这件事实则是母亲主导,沈夫人不过是做了替罪羊而已,本来想着沈夫人最起码是官眷,表哥生气也不会下死手,谁想到他这么狠。
若是,若是那沈夫人受不住将母亲供了出来,她可就再没机会了...
于是她和床上的游若盈对了个眼神,劝自家爹爹:
“爹爹不相信母亲,还不相信女儿吗?母亲真的没做什么,可和沈夫人相交的事情估摸着也触怒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