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逢,云简一直冷静自持,甚少这样害怕哭泣,游承安抱着她有些无措,笨拙的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不哭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更恼怨姑母了。
小时候她那些偏爱,不过是在父亲祖父面前做做样子,出远门回来给自己带了粉色的衣衫,礼物都送了,才想起自己是男孩子!
累的大哥和三弟恼恨姑母偏爱自己,只给自己带礼物。
只有他自己捧着那粉色衣衫哭笑不得。
类似这样的事情有太多,往往是她冠冕堂皇、突发奇想的关心刚结束,就引来兄弟们的孤立。
小的时候他不懂得,以为只是姑母记错了,不小心,后来才明白,那些关心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她在外人面前好姑母的形象罢了。
就像现在,说是为了他好,帮他处理外室,说到底还不是为她自己的女儿嫁过来铺路。
他垂眸凝视,从来没见到云简这么害怕,温声哄了半天,怀中娇躯才不再颤抖了。
云简抽抽啼啼,终于将胸中那股多日积攒的郁气抒发完了,半晌,才觉得有些不对。
老宅就在旁边,几步路就到,怎么这马车还在行走?
云简抬眼看男人,“将军,我们这是去哪儿?”
游承安垂眸温声回答:“老宅不能待了,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安置。”
云简倏地从他怀中坐起身,瞪大了眼睛,拽紧了他的衣襟。
“那念安呢?念安是不是也出事了?”
游承安眉眼低垂,搂紧云简的腰肢,“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侯府接他了,一会儿他会和我们会合。”
话虽这么说,但是直到深夜,念安也没能和云简游承安会合。
游承安带着她坐着马车七拐八拐,来到了京郊不知何处的一处小院子安置了下来。
直等到院外的梆子敲了两遍,还是没等到念安。
万胜带着一众侍卫敲门来报,说侯府里老太师发了大火,一定要让游承安亲自回去,否则绝不交出念安。
“废物!”
游承安盛怒之下砸了一个杯盏,“祖父不放人,你们不会进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