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您叫她脏小孩,把她又惹哭了那个!”
这倒让游承安想起来了,祖母的侄孙女庄柔墨,小时候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很招祖母喜欢,他们兄弟三人也都陪着玩过。
可是...
他还记得两年前祖母逼着他续弦的样子,不会是...
他眸光透着警惕 :
“祖母为何让我去接?沛县那么近,直接派辆马车去接不就好了?”
万胜胸中提起一口气。
将军还是敏锐...
自从将军“丧偶”之后,老夫人就很着急将军的终身大事,在京中的时候就着急帮他续弦。
直催得将军离京遁走才罢休。
她知道给游承安去信已经支使不动这个孙子了,于是采取了迂回战术,将主意打到了万胜头上。
万胜额角渗汗,不敢抬头看游承安,继续低头拱手:
“属下不知道,属下只是将老夫人的意思传达给将军。兴许只是老夫人想表小姐了。”
万胜一心虚就不敢看他,游承安眯起双眸,缓缓道:“你把祖母给你的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他更慌了。
“将军,属下一贯的习惯,阅后即焚,您又不是不知道。属下已将意思都传达了。”
行军之人,的确有这个习惯。
游承安没有多为难他。
还好,要是将军知道老夫人让自己撮合表小姐和他,那还不杀了他。
万胜偷眼看了看上首坐着的人,看他已经继续阅读其他的文书,显然没把这件事特别当回事的样子,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年纪大了,对游承安的终身大事非常着急,当年娶妻不到三月,将军就“丧偶”,一直是老夫人心中的痛。
二人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更让她心中遗憾悔恨。
所以这次信上催万胜催得很不客气,让他竭尽所能撮合二人。
最好一天看对眼,两天定亲事,三天就抱上大胖曾孙。
出了营帐,万胜还是一脑门官司,百般纠结。
这么久相处下来,他心中对云夫人的偏见逐渐消散。
尤其是上次将军遇险,云夫人未卜先知,当机立断救下将军之后,万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认可了这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