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点了点头。
“你这才算是拖对了人。”
他低头看向将头埋在自己怀里,不愿出声的云简。
知道她和沈从桢十年情谊,心里难过,大掌将云简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才对沈从桢讲:
“还有一条,我要云简的身契。沈小姐带孩子回府之后,还要将云简身契送来,这事才算完。”
沈从桢恍然,“身契我不能保证,三年前陪嫁,两个大丫鬟的身契都在母亲手里没给到我,出了父亲贬官的事情之后,又被父亲要走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游承安的眼神分外冰冷,沈从桢赶紧补上一句,
“但我会尽力一试!”
游承安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叫人将那孩子交给沈从桢,就带着云简回营帐了。
沈从桢接过健健康康,睁着迷茫的眼睛没一点不好的庆儿,却有些傻眼。
不是说生死难料吗?
然而她已顾不上许多,终于求来了孩子,匆匆抱着庆儿回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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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霁,雍州城的八卦不胫而走。
巷里巷外都在讨论前晚玄武军营地门外,刺史沈大人家的千金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的事情。
雍州城最高档的酒楼里,几个贵妇人嗑着瓜子津津乐道。
“什么情况啊?不是说沈府住的是表小姐吗?怎么变成沈大人千金啦?”
旁边的人用鼻孔嗤了一声,“什么表小姐,是沈大人嫡亲的女儿!”
“当初不是说沈大人亲女儿嫁人之后,遭遇劫匪身亡了吗?”
“切!那还不是人家侯府为了全他沈家的面子!我当初就说呢,怎么传出了游大将军在妻子死后还苛待岳家的传言,如今看来,果然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啊?为什么要全沈家的面子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说死的人没死,带着个孩子如今来给当初的夫君请罪,为什么呀?”
“为什么?”
“自然是当初沈小姐跟情郎跑了!绿了游大将军!”
“啊?!!!”
这么劲爆...
“所以啊!现在带着和奸夫孩子的沈小姐,还想回头找游大将军和好,闹了酒楼那么一出,结果被游大将军拒绝了,又来求饶!”
......
沈府书房。
“哗啦---”
正在书房用午膳的沈青松听了幕僚的回禀,气得直接将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