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后面,就多少有些发酸哽咽了。
当初她是天之骄女,沈家家大业大,父亲身居高位,天下多少好男儿任她挑选,京城贵女都想嫁的游承安,她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嫁得了。
要论三年前的自己,那是进宫做娘娘也做得的,只看她愿不愿意。
可现在不过三年时间,自己成了见不得光的沈家远房表姑娘,深居简出。
当初瞧不上的武将兵痞更进一步,成了誉满天下征西凯旋的骠骑大将军。
而当初自己誓死要跟随的文人墨客不过是满腹花言巧语不负责任的骗子。
一场镜花水月,让沈从桢在看到云简的那一刻更加心酸。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任性,会不会...
沈夫人听完沈从桢的话,心里更是窝火,忍不住冷嗤一声,“她也配!一个寡妇养的奴婢而已,身契还在我手里攥着,我要是深究,她就是逃奴,逃奴可是要打死的!
我看我应该现在就去官府告她个逃奴罪,我看她还能在游承安身边坐的稳!”
“母亲~你别急。”
沈从桢看自己母亲发了狠的样子,有些怕她真的去做,忙劝了下来,
“这事还是和父亲说说的好,父亲如今不是和那游承安有军务往来嘛,余老丞相昨日还来信叮嘱了不要和他起冲突。”
沈夫人这才渐渐消了怒火,只等沈青松回来和他告状。
虽然劝自己母亲不要冲动,但沈从桢心中还是别别扭扭的不是滋味。
她缓步回了自己小院,脚步一顿,朝着东侧房走去,推门进屋,房内被炭火笼得暖烘烘的,一个嬷嬷靠在床边正在打盹,听到她的声音赶快站起身来。
“小姐,小公子已经睡着了。”那嬷嬷恭敬的冲她躬身,轻轻说道。
沈从桢点了点头,来到床边轻轻坐下,伸手抚了抚床上熟睡小男孩的额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意。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庆儿,只属于她一个人。
和阮沛那个人渣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