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身子都僵住了。
游承安怎么会来?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绿竹刷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试图挡住还背对着游承安蹲着的云简,
“姑爷,我,我和姐妹给,给家人烧个纸...”
游承安当然认识这个常在云简身边的小丫鬟,他斜睨了一眼绿竹,复又低下头看蹲着的云简,
“转过身来。”
云简身躯都略有些哆嗦了,只得依着游承安的话站起身来,低垂着头,手指绞的发白。
“将军...”
她的声音低的如同猫叫,却让游承安瞬间蹙紧了眉头。
他指着云简问绿竹,“这是你的姐妹?”
绿竹瞬间抖如筛糠,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将军饶命!”
他将视线转向云简,“为何烧纸?”
云简哆哆嗦嗦地将大脑里的所有理由都撸了个遍,找了个看似不离谱的,半晌回道:“我,我...今日是我祖母忌日,我想祭拜一番...”
游承安冷哼一声,“忌日?你的祖母忌日,去庆云寺贡个海碗岂不是更好,就算想烧纸也大大方方的在熙云阁烧。
你穿成这样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我是傻子?”
他这话说的云简心中打鼓,但是她还是把心一横,既然谎都撒了,当然要一撒到底。
“将军,府里不让烧纸,而且,你也不让我随意出府,我不想麻烦大家,所以...”
看着刚才还怕得哆嗦的女人,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恢复了镇定,现在还言之凿凿地和自己说谎,游承安被气得肝疼。
他知道这个小丫头藏着很多秘密,但他不想和她起冲突,只想她有什么困难可以和自己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帮她。
可是她怎么总是要对自己藏着掖着?
游承安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干什么自然可以和我提,祭拜祖母这种事你觉得我会不让你出府吗?
就算不是祭拜祖母,你有其他想做的,有其他的难处,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
游承安这样的人,话少,内敛,今日竟对云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已经算是掏心掏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