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命内务府安排了几个有经验的接生嬷嬷,还下令让太医院的御医随时听候差遣,
你这边一发动,就立马派人去请他们,别嫌麻烦,生产可不是儿戏。”
说完,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等你发动再去请人,恐怕晚了,还是让她们提前住进国公府吧。”
程雅有些好笑,“弄得好像我是第一胎,你已经生了几个经验十足似的,
皇后娘娘可别忘了,您才是第一胎,臣妇已经平安产下了一个女儿。”
话虽这么说,但心底满满全是感动。
即便是亲姐妹,恐怕也做不到她这个份上吧?
真心换真心,她这收获的远比付出的要多得多。
“卿卿,谢谢你。”
云卿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该我谢你才对,这些年要不是有你陪着,我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有。”
父亲遭先帝猜忌,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不敢跟任何朝臣深交。
她作为侯府嫡女,自然也要低调行事,远离那些世家千金。
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教导,她的闺誉也不太好,那些名门贵女其实都刻意避着她的,唯有程雅愿意跟她深交。
在她看来,三五好友太多了,知心的手帕交一个足矣。
“听说你要搬去别院待产,雅雅,世俗礼法没那么重要的,我相信伯父伯母也不会介意你在国公府待产。”
程雅低垂下头,静默了片刻后悠悠道:“我去外面待产,顾及世俗礼法只是其次,
最主要的还是想让世人看看她康宁大长公主有多刻薄,就因着儿媳怀了女胎,便叫其在外面分娩,
如今我有多惨,等我父兄回来后给我撑腰的底气就有多足,这招以退为进,还是从你身上学的呢。”
云卿蹙了蹙眉。
为了让大长公主背负刻薄尖酸的骂名而委屈自己,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张了张嘴,准备再劝些什么。
程雅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继续道:“是余淮让我这么做的。”
云卿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
“余淮找过你了?他怎么说的?有没有跟你解释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