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徐尚书与卢尚书齐齐变了脸。
特别是卢维,面上露出了惨败之色。
他是户部尚书,管着户籍,纳税,农耕等方面的事务,苏相偷偷往北境运粮,他可出了很大的力。
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要是东窗事发,整个户部将血流成河。
至于他,全家老小一个都别想跑。
“之前皇帝不在盛京时,咱们就应该铤而走险,联合司马都督起兵谋夺皇城的,
只要咱们占据了皇城,就掌握了主动权,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苏相睨了他一眼,提醒,“当时程阔还在盛京,你认为司马丞那老狐狸敢起兵么?
而且当时局势对我们有利,压根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咱们若逼宫,就无半丝余地了,
你该庆幸当时没有冲动行事,不然现在我们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商议探讨?早进刑部大牢了。”
卢维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浑身像是泄了气一般,斗志全无。
他们押错宝了。
原以为镇北侯是块璞玉,越雕越成器,结果没想到是坨烂泥。
对手稍微强大一些,就难以招架,被冲散得四分五裂。
如今的他们,已然被架在了火堆上,若再不想办法自救,便只能被烧成灰烬。
“那咱们该怎么办?”
苏相没理他,偏头朝徐尚书望去,“我托你查的事,你查得怎样了?”
徐尚书听后摇了摇头,“动用了很多人脉,但依旧没有查到陛下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何许人。”
不等苏相回应,卢尚书冷哼着接话,“还用查么?八成是永宁侯府那个。”
其他朝臣或许还不知道陛下跟永宁侯府嫡女之间的私情,但他们心知肚明。
帝王要宠幸女人,幸的也该是那丫头。
如今将人带回京,还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不就是担心过早的泄露出去,于她不利么?
“要我说,索性将他强夺臣妻的事捅出去,叫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瞧瞧他是何面目。”
苏相冷沉沉的望着他,眼底划过一抹鄙夷之色。
当年向先帝举荐他做这户部尚书,就是看他好拿捏,他倒是不负他的期许,一直这么稳定的保持平庸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