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气鼓鼓的瞪着他,脸上满是娇嗔之色。
“在陛下眼里,臣女就是那等铁石心肠之人么?我都下定决心入宫伴驾了,又岂会弃您而去?”
说此一顿,她缓缓伸手圈住他的后颈,又补充道:
“不过您得答应我,以后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必须提前告诉我,别让我自个儿去猜,那样很熬人的。”
帝王看着她娇嫩妩媚的面容,眸光渐渐变得暗沉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哑声回应,“都听你的,你让朕怎么做朕就怎么做。”
话落,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廓,又低声呢语,“不过,现在得听我的。”
“……”
云卿没拒绝,只嘱咐他轻些。
她的月事推迟了四五日,虽然没有证实是否受孕,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痕也没多想,只当她还处在脆弱的状态里,将她看做易碎的珍宝,细细呵护着。
只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惧。
…
庆国公府。
松芝堂内室里,裴玄满脸阴郁的靠坐在床头。
沈氏那一脚,硬生生的将他给废了。
这种耻辱之事,他又不敢请太医来瞧,至于府里的郎中,个个都束手无策,半点法子都没有。
倒是沈氏与他说的不育之症,叫他查清楚了,也算是给了他一些慰藉。
反正这辈子注定无子,废了就废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报仇,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可一想到以后不能再碰女人,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化作了利刃,刺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尤其是想到那对奸夫淫妇在侯府在皇宫恣意快活,就咽不下那口气。
凭什么?
凭什么他活成了地沟里的老鼠,他们却能风光无限?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他们陪葬,这样才公平。
“世子。”石岩的声音以屏风外传入,将裴玄从浓烈的恨意里拉拽了回来。
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右手以及裆部,唇角蓦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不急,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法子让那对贱男贱女血债血偿。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