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无意中偷听到他们的盘算后,带着儿子逃出了府。
可她娘家远在青州,这盛京举目无亲,即便逃得过今日,也躲不过明日。
走投无路之下,她们只得冒死来拦她的马车,求她这个侯府嫡女做主。
“姑娘,奴婢瞧她说得真切,不像是编的,咱们要管这事吗?”
云卿没接话,伸手挑开垂帘一角,视线在那小少年身上扫了几眼。
她之前想着从旁系找个子嗣继承爵位,如今便是很好的机会。
“她们都找上门来求庇护了,我身为嫡系长女,不好拒之门外,
至于那妇人说的情况是否属实,让余伯去查一查便知晓了。”
青兰点点头,“您的意思是先将她们带回侯府?”
云卿轻嗯了一声,“若不带上,她们会一直缠着我,这也是个麻烦。”
青兰了然,“那姑娘先回,我带着她们稍后就到。”
“行,你多加小心。”
…
侯府。
云卿前脚刚回,余掌柜后脚便来寻她。
她有些诧异的问,“余伯怎么过来了?”
往常禀报消息,都是遣可靠的小厮送信笺,他很少亲自来找她。
余掌柜四下环扫一圈,压低声音道:“您前几天让我吩咐北境的探子调查沈氏的过往,如今有眉目了。”
云卿捣鼓茶杯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他,“是何情况?”
余掌柜接过她手里的活计,一边煮茶一边回应:
“那沈氏三年前与远房表兄私相授受,两人暗通款曲,早就突破了男女之防,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表兄突然沾上了赌瘾,将父母留给他的家当输了个精光,
沈氏见情况不妙,便想与他一刀两断,可那远房表兄不依,非得逼她嫁与他,
沈氏好歹是守将之女,如何甘心下嫁一个赌鬼?便命人将他赶出了邺城。”
“那他现在在哪儿?”云卿急忙问。
只有找到这个远房表兄,才能求证玮哥儿究竟是谁的种。
余掌柜摇了摇头,叹道:“邺城没有他的踪迹,应该是流浪到了别地,
不过姑娘也别太着急,属下增派了人手去寻他,一定能找到的。”
云卿想了想,又问,“如果没有他,就无法确认孩子是谁的吗?”
余掌柜垂头从袖口掏出一张卷纸,缓缓摊开搁在了桌案上。
“这是那男子的画像,属下的人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与信报一块送了来,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