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珠落荒而逃的背影,任意嘴角的笑意加深。
她一直以为她娘是那种温婉美人,没想到怼起人来,还挺犀利。
“小姑娘,她在外界的时候,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任意笑了笑,“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困扰,但我却是很多人的困扰。”
月玉凌的浅笑声传入任意的耳中。
她和月玉凌又聊了一会,满月渐渐变得模糊,法阵上的蓝光也一寸寸强了起来。
任意知道自己该走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泥土,状似无意地问道:
“前辈,您对您的女儿付出这么多,但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能无法报答您,您又是何苦呢?”
“父爱母爱都是不需要报答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想对她好而已。”
“我们只望她能快活肆意的过完这一生。”
任意垂眸,敛去眼中的波动。
“前辈,我自小没有爹娘,从来不知有父母疼爱是什么感觉。”
“不知,所以不渴望。”
“但是我一旦拥有了,就绝不会再放弃。”
“我也只是……想要单纯的对他们好而已。”
她的话音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前辈,我要走了,过段时间,也许我们会换个地方见面。”
看着任意的背影消失在洞口,月玉凌长长地叹息一声。
满月彻底消失,法阵光芒重新强盛。
月玉凌的周遭陷入一片黑暗,唯有面前法阵散发出的光芒,还在静静的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