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被送来的时间比他早到半个小时,出血热又是传染病,军医肯定会在第一时间上报,临时指挥所大概已经知道了消息,该怎么处理,他等着上面的命令就是了。

临时驻扎地条件不好,秦铮即便已经是团长了,也没有单独的帐篷,而是和自己团里的士兵住在一起,一张张行军床组成了十二人间的集体宿舍。

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参与救援的士兵,都结束过文工团的人,不出意外,也是要跟他一块隔离的。

果不其然,秦铮回了帐篷,刚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被指挥所派来传讯的人就来了,向他们传达了上面的决定——隔离一星期。

秦铮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为了救灾,他已经不眠不休了好几天,正好趁着隔离的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之前秦铮用半包烟找的让帮忙照看严静宛的小战士也住在这个帐篷里,等旁人都跟秦铮说完了话,这才蹑手蹑脚的凑到秦铮旁边,压低声音向他汇报道:“秦团长,您的直觉真准。您让我盯得那个叫沈蓉的女同志,她果然有问题。”

秦铮陡然目光一沉,“说说,怎么回事。”

小战士赶紧说道:“听完您的吩咐,回来的船上,我一直暗中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果然有个女同志按耐不住凑到她跟前跟她说悄悄话。我特地跟她们坐得很近,就听见那个女同志用特别害怕的语气问沈蓉,说严同志一直昏迷不醒,不会出事吧?而沈蓉特别笃定的说,肯定不会。”

“还说严同志自己有药,是她自己不吃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到她们身上,让她不要害怕。”

“我听她们的意思,像是认定了严同志自己有药,故而这些天一直没有将药品分给严同志吃,所以严同志才病的这样重。是文工团中病的最严重的一批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