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也说:“是啊,我俩今天住哪里?”
西屋隔成了两间,后面是齐春回爷爷在住,前面带窗户的是她爸妈的房间。
齐斌回来后就跟着齐耀一块住东屋,齐春回则是睡在堂屋用木板临时搭出来的木板床上。
这下齐春回把东屋抢了,齐斌和齐耀一块没了住的地方。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想着睡觉的事儿,没看见家里都被你姐砸的不能住人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齐春回妈妈就是再偏心儿子,也没法对他和颜悦色了。
家里俩儿子没一个有眼色的。
齐春回妈妈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愣着不动,只得明确的给他们指派任务:“齐耀,你去把扫把拿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扫干净。齐斌,你去后面的杂物间找找看还有没有油布,西屋的窗户玻璃被你姐给砸烂了,不用油布糊上,晚上冷风呼呼往里灌,根本没法睡。”
“先把家里齐整,再商量怎么睡觉的事儿。”
这天晚上,只有齐春回一个人裹在十斤重的厚被子下睡得又香又甜。
西间的窗户玻璃虽然用油布糊上了,但油布的隔温效果显然不如玻璃的好,冷风吹透油布,照样往屋子里钻。
齐春回爸妈两人裹在一床棉被里面,冻得瑟瑟发抖,一晚上都没有 暖热被窝。
齐斌和齐耀两个人更惨一些,在堂屋打的地铺。而且两个人的睡相都不好,夜里不是你抢我被子,就是我抢你的被子,来来回回的抢,反倒谁都没盖好。
第二天一早,一家四口,不出所料,全都冻病了。
吃早饭的时候,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口水都喷碗里去了。
齐春回爷爷嫌他们埋汰,碗筷一放,出去下馆子去了。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六十多了还没退休,是养家的主力。
他一向不管家里的琐事,早些年齐春回爸妈打架打到他跟前,他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被闹的烦了就把家用一停,保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性,所以也不敢拿家里的琐事去让他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