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冯婶说:“这件事当时闹得还是挺大的,附近好几个大院的都知道,谁听了不骂这对黑心肝的亲爹后妈两句。”
冯娟‘嗳’了一声,“既然这事闹得这么大,我怎么不知道呀?”
冯婶:“你那时候病的正重,天天吃药,有时候一连好几个月都出不了一次门,上哪知道去。”
“也是。”
冯娟想了一下,刚去京城那会儿她确实病的很重。
一是因为刚到了陌生环境的不适应,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离开平原省,她想留在原地等女儿回家,但她拗不过秦林,所以刚到京城没几天,抑郁症就又发作了,直到一两年后,情况好转了,才出门见客。
“那后面怎么样了?”云乔问道:“我看严静宛同志现在生活的还挺好的,文工团的首席舞蹈家,风光也体面。”
“后来,也就那样吧。”冯婶淡淡的说道:“人都健忘,再加上她那后妈很能演戏,表面上对她很好,慢慢的她后妈的风评就扭转了,反倒是她,总是被人拉出来跟她后妈生的妹妹比,说她野心勃勃,一肚子心机手段,什么都要跟妹妹抢,没有妹妹单纯善良之类的。”
“野心勃勃怎么了?就她所处的那个环境,要是一点心机手段没有,岂不是要被她后妈生吞活剥了!”云乔嗤之以鼻:“单纯善良?都是狗屁!”
冯娟失笑。
其实她觉得云乔说的挺对,就是用词实在粗鲁了一点,她轻轻拍了一下云乔的胳膊,眼里含笑,没什么责备的意味:“女孩子家家,别张嘴就是狗啊屁啊的,多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