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落下,王春花连忙翻身想躲,奈何身体被审讯椅牢牢固定住,最终还是被银簪刺中了上臂。

银簪刺穿衣服外套,狠狠的扎进王春花的胳膊里,剧烈的疼痛让王春换惨叫出声。

冯娟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凝结成了实质,眼看着第二道寒光又要刺下,王春花心下骇然,脸色惨白,恐惧的大叫:“杀人了!救,救命!有人要杀人! ”

审讯室虚掩的门被撞开,徐英杰连忙冲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这一幕,他脸色骤变。

王春花虽然是罪犯,但她的结局应该由法院来判决,而不是被受害者家属处以私刑。

真让她在公安局里出了事,整个分局的人都得跟着吃处分。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两个人拉开!”徐英杰朝着另一名小公安吼了一声,一边吼一边冲过去,一把攥住冯娟的手腕,夺过她手里的银簪子,将人从王春花的身上拉开。

王春花被扶起来,劫后余生,整个人后怕极了。

她能看的出来,冯娟刚刚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

王春花嘴唇惨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恐惧的大叫:“公安同志!快把她抓起来!这个疯子想杀我!她想杀我!”

冯娟被公安攥着胳膊,整个人却气定神闲极了。

她一点也不害怕自己会被抓起来,甚至还意味不明的勾唇轻笑了一声。

王春花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冯娟的脸,怒声道:“公安同志,你看她!她还笑!”

“她拿着簪子想杀了我,结果都被你们撞破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公安同志,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她是坏分子,你们千万不要把这样的人放出去危害社会!”

“杀人?我没想杀人,你这是污蔑。”冯娟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向徐英杰解释道:“公安同志,我女儿出生还不到一天就被人偷走,我们母女被迫分离整整十七年零八个月,作为一个受害者,我只是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太激动了,一时失控才失了手。希望公安同志能够理解我为人母的愤怒。”

冯娟的话有理有据,再加上她确实没有对王春花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只是划伤了她的胳膊,徐英杰和其他公安们自然不会对她这个受害者家属又太多的苛责,只是口头上教育了几句,告诫她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就算完了。

王春花接受不了,恼怒的说:“公安同志,你们不要被这个疯女人给骗了!她 就是装可怜在狡辩!我刚刚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疯女人就是想杀了我!她的簪子是对准我的喉咙的,要不是我躲得快,翻了个身,她现在可能都已经将我的喉咙捅穿了,而不是只是划伤了胳膊!”

“她这是杀人未遂!是犯罪!你们不能因为我受伤不严重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徐英杰有些烦躁:“那你想怎么样??”

“抓起来不行吗?”王春花现在回想起冯娟的眼神心里还在发毛,这就是个疯子!不把她抓起来,谁知道她之后还会干出什么事?

“公安同志,杀人未遂也是重罪啊!”

王春花虽然是罪犯,但还没判刑,作为公民,她是有权向办公公安提出质疑的。

徐英杰心累的解释:“可现在问题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杀人未遂?”

“王春花,公安抓人需要证据,她现在顶多是一时失手造成的意外伤害,你总不能让我们因为你胳膊上一道连两厘米长都没有的小口子,就把人抓起来,下大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