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余竹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在这一刻溃了堤。
他俯身将瑟瑟发抖的少年完完全全的拥入自己怀里,颤抖的呼吸里都透着心疼的意味。
清甜的青梅酒味道与忍冬的清苦在小小的房间里纠缠交织,难舍难分。
“马上……就要比赛了。”
姚狐看了眼时间,他眸中流露出一丝愧疚,“我可能没办法上第一场了。”
“我们带了替补队员……你放心。”
易余竹清冷的声音里褪去了所有坚硬的外壳,留给青梅酒的全都是温柔的内里。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着依偎在一起,任由时间缓缓流淌。
青年垂眸看着怀里人。
发热期除非最终标记或者使用抑制剂,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但……可以让姚狐好受一些。
怀里人因为疼痛,早已经咬破了自己唇瓣。
易余竹轻声道,“需要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么?”
姚狐忍着,无非是害怕自己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少年低笑一声,眸光里却隐隐泛了水雾。
易余竹真的是……
哪怕他走的时候那么斩钉截铁,没给易余竹留下任何一丝希望,这个人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凑过来。
刚开始倒是对他冷脸了几天,但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哄了几天,小狼崽就再也冷不下脸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这让他怎么释怀、怎么原谅自己啊。
见小狐狸眼眶又红了,易余竹蹙了蹙眉,声音有些慌。
“怎么?又开始变疼了?”
姚狐抬起手臂,搂紧了易余竹的脖子,唇瓣轻轻贴上了青年的耳畔。
湿润的软触碰到了冰凉的耳。
少年呼吸颤抖,用气音说了一句话。
“临时标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