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听着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在哪呢?我去瞅瞅啥炮能打飞机!”
“你可歇会吧,团长带人去接的,这次除了防空炮,还有一些技术员,其中就有老毛子,哪能让你上去瞅的。”
谢一城进屋摘掉帽子坐下歇着:“这炮你就别想了,专门打飞机的防空炮,一发炮弹都是论大洋算,肯定是有专门部队进行操作。
“这边经过咱们边防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过江,毕竟咱们这边防空重要性,不比前线。
“前线那飞机一直在脑袋上飞,比咱们这多了几百倍。
“你还是想着以前咋用步枪打下来飞机的吧。”
张富贵听着气一丧,转头又坐了回去:“得,摸不着炮了。 ”
谢一城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炮不炮的先不说,谁记得今天是啥日子了?我记得之前进腊月了是不是?”
“今天冬九五,快过年了。”
张富贵再次坐直:“啊?快过年了?我咋一点没感觉?”
“嗯,今个腊月十八,还有十来天到年。”
“过年回家吗?”
“你想啥呢?现在在部队,好些家离得远的都不回,你离的近想回去,让大家伙咋想?搞区别对待?还想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在部队里,最怕的就是区别对待,这样肯定会让人心生不满,憋下去肯定影响士气。
就连谢一城平时在山里打猎给部队添食,那都是在交换巡边休息时,避免让人说闲话。
部队战士是相对比较纯净,可不代表没有小心思。
“今年不在家过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谁不是,家离的也不远,眼瞅着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