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的风波不断,前朝也不得安宁。
夏刈低着头,一本正经道:“皇上,微臣查到,之前果郡王府送给六阿哥的斑竹管玉笋笔实则是户部侍郎之子汪景祺。
这汪景祺本想要谋个官职,原本通过其父亲汪霖的好友,成功投靠到年羹尧门下,成了年羹尧的幕僚。
可不曾想,年羹尧告老回家修养后,便将幕僚们都遣散了。
于是这汪景祺就又重新开始打起了其他人的主意。
又刚好听说果郡王喜爱诗词歌赋,便特意从贡品里偷偷拿了了这只斑竹管玉笋笔送去果郡王府。
以求果郡王能够欣赏他。”
“汪景祺?”皇上眉头紧蹙,一时间脑海里并没有搜索出来这号人物。好在其父亲汪霖还算兢兢业业,做事也是十分细致。
“正是,皇上您看这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夏刈小心翼翼道。
宝座上的皇上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扶额,一时间,殿内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沉默了好半晌,皇上才抬眸看向夏刈:“果郡王如今去了北方,暂时就不用盯着了。
至于汪景祺那边,你找人盯着吧。年羹尧告老了,就去投靠果郡王。
朕倒要看看如今果郡王走了,他要去投靠谁!
不过也是一件稀奇事,他父亲就是户部侍郎,也是个从二品的官。他不去求他的父亲,反倒是拿着东西,去求那些外人。”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刈,眼里都是好奇。
夏刈低下头,又回道:“回皇上,这汪景祺年少时在京中就有才名。但为人狂妄,因此在仕途上多是曲折。
科举上也十分坎坷,但他恃才傲物,总觉得能凭借自身的本事能够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此前,汪霖汪大人给汪景祺安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做,但他自己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认为是汪霖大人不愿意为他付出太多,因此便不愿意让汪霖大人为他安排。”
“原来是这样,既如此,你就照朕方才吩咐的,找个人盯着他。此外便不用太过上心了,如今年羹尧那边的人也撤去一半吧。”皇上看着夏刈,面无表情道。说完,皇上随意地抬了抬手。
夏刈自然明白的皇上的意思,于是行礼沉声道:“是,奴才明白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皇上并未说话,只是眨了眨眼。
随后夏刈便退出了养心殿。
皇上看着此前让人誊抄的年世兰派人准备递到年羹尧手中的信,以及年羹尧送进宫的信。虽然每次都看过原件,但皇上的疑心太重,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将所有的信拿出来仔细查看这其中是否有别的隐情。
皇上将信纸一张张摊开,摆在书案上。眼睛快速扫过,皇上面上的表情却越发难看。
思索片刻之后,皇上抬眸看向门边候着的苏培盛,沉声道:“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听到皇上叫自己,立马走到了皇上跟前。
“去内务府查查这翊坤宫这两年领过的所有东西。”皇上一脸严肃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