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年世兰缓缓开口:“他母亲不是宫女,是钱名世的妹妹钱名鸢。那钱名世同我哥哥是同年参加乡试,后来你来我往间便成了好友,先皇在时,是翰林院编修、侍讲学士。
有一年他带着他妹妹一起进宫参加宫宴,岂料他妹妹去宴会外闲逛时,碰上了醉酒的四阿哥,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然后就……可那姑娘已经定了亲,誓死不愿嫁入王府。
后来又发现有了身孕,她不知怎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就自尽了。
他哥哥为了不影响仕途,求了我哥哥帮忙将孩子交给皇上,可我哥哥着实只是个武将,不懂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把孩子交给了一个与他相识的宫女,可那宫女抱着孩子求到先皇面前说那孩子是她自己的,先皇动了大怒,罚了皇上,又将那个宫女封了个格格,可没过两月就病死了。
所以,大家都认为孩子是那个宫女的。后面我哥哥来问了我,想着钱名鸢都自尽了,于是我就让哥哥将此事瞒了下来。”
年世兰小心翼翼看向陵容,只见原本悠闲喝茶的陵容,整个身体完全僵住,眼睛瞪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原本紧闭的双唇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但却没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此刻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陵容的震惊。
“陵容!陵容!”年世兰试着轻轻唤了两声。
陵容这才回过神来:“原是如此。可四阿哥终究是个隐患。”
“本宫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只想福惠过得舒心快乐就好了,四阿哥有能力是他的本事,我们不必过多插手。”
陵容点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此事。
【对,确实不该过多插手,自从改变许多事情后,越来越多的事情不是我意料之中的。
可皇上应该是知道四阿哥是钱名鸢生下的,否则那个宫女不会死,毕竟余莺儿都是宫女也受宠爱。】
二月初二,天空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