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紧紧地抱了抱安以南,“我走了,保护好自己,要给我写信,不能忘记我。”
安以南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脸,“注意安全。”
四个字,大过天,他的身份在这,吃喝她不担心,唯独担心他出任务的时候,不要命的样子。
陈训郑重答应,“我会记得。”
转头离开了。
他怕自己继续待下去,就忘记了身上的重担。
安以南甚至没有出门,就这么想着他刚刚离开的背影。
陈训离开后,她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每天不是翻译就是在学习,高中课本她已经都看完了,最近已经开始练习题集了,还让陈叔找了高中的各种习题。
每天忙忙碌碌,雪渐渐化了,天慢慢长了,开始有鸟儿飞来北方,叽叽喳喳。
“明天开始春种。”大队记分员敲着锣,从村头走到村尾。
安以南早就问了春种大概时间,把手里需要翻译的书籍都翻译完,给密封好,邮寄走了,并和编译局那边写了信,说一个月后才能接翻译资料。
这一个月,她准备锻炼身体?
在春种前,北北、云深、虎子、石头,四个孩子已经上了小学,云深和北北的学习程度深一些,经过考试,直接去了五年级。
其实两个人已经复习完了五年级的课程,但小学只有五年级,没有经过小考,暂时没办法去中学,只能在五年级继续学习一年,也有时间学习中学的知识。
而北北的进度居然和秀娥姐三人持平,每当安以南讲课的时候,北北和云深纷纷拿着小板凳,坐在后面认真听课,就算有一些不懂的,也课后积极询问,知识学得很扎实。
虎子和石头两个孩子学习进度慢,但也通过了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两个人入学就进入了三年级。
让李婶笑呵呵地说了很久。
“南南来了?”在地头上,李婶看到安以南,赶紧喊了一声。
安以南拿着热水壶,小跑着走了过去,“今天都干啥?”
李婶指了指地里的砟子,“抢收的时候,把秸秆都捆走了,这砟子就留到了地里,这两天要把这些砟子刨了,把地清理干净了,才好种地施肥。”
安以南一听点了点头,刨砟子,她干过呀。
李婶分配好任务后,大家各自领好工具,安以南直接占了五条垄,抡起镐头就开始刨地。
她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少会想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