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们足够的时间思考,安陵容一直都没开口催促。
等了好一会儿,宝鹃试探着说道:“所以,小主不是不高兴,而是已经知道了皇上的‘心意’?”
不得不说,宝鹃这个反问可说是很大胆了。
安陵容闻言,面不改色,只回了一句:“你可知道,揣测帝心的后果是什么?”
此言一出,宝鹃面色一变,一下就不敢说话了。
流云呆了一瞬间,紧接着,她就上前对安陵容道:“小主!虽然皇上晚上才来,但是也得准备起来,奴婢这就为您去烧水,然后伺候您沐浴更衣!”
其实,流云本来要说的话和宝鹃讲的差不多。
但宝鹃的动作比她更快,还没等流云开口,宝鹃就先一步说了。
结果宝鹃却遭到了安陵容的“微笑警告”,这让流云顿时引以为戒,然后硬生生转换了话题。
“好。”
安陵容没有拒绝流云的话,而是让她下去准备。
宝鹃被忽略在一旁,整个人就很尴尬。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有心针对你?”
直到流云下去烧水,安陵容才对宝鹃这么说了一句。
“奴婢不敢。”宝鹃跪在安陵容身边,再次道:“奴婢只是想告诉您,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也愿痛改前非,只希望可以留在小主的身边,好好伺候您!”
“哦?”
安陵容把玩着一串珠子,闻言,表情不变,低声道:“那你就更加应该明白,想要摧毁信任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件事、一句话而已,但想要重新取信于人,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做到的呀。”
“奴婢知道。”宝鹃对安陵容磕了个头,闷声道:“奴婢会以‘事实’来让小主相信的!”
“我拭目以待。”安陵容如此回了一句,便挥退了宝鹃。
等到宝鹃也离开之后,安陵容倚在窗边,缓缓闭上眼睛。
宝鹃的心思飘忽不定,流云还小,难以确保日后不变。
所以,眼下,不管是谁,她都不能全信,却又不能完全不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