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从阴森森的斗篷中慢慢探出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他是,携火而来的恶魔——”
从烈火中诞生的、笼罩法国的阴影,告死鸟是他最虔诚的信使。
……
夜晚的温德米尔公馆灯火通明,璀璨的灯光下女士们繁复的珠宝首饰反射出剔透的光泽。
“艾德琳夫人。”布莱斯·温德米尔笑着上前打招呼,他的未婚妻伊莱·辛格温扎挽着他的手也走上前。
“祝贺。”艾德琳·格雷森夫人朝他们俩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着轻轻地抱了下伊莱扎,“你们今天看起来真般配,真希望你以后也能永远像这样开心,伊莱扎宝贝。”
伊莱扎在艾德琳的怀抱里眨眨眼,努力把瞬间涌出的眼泪憋回去。
她紧紧地抱住她,就像小时候艾德琳拥抱她时那样,“谢谢你,艾德琳妈妈。”
被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终究还是慢慢脱离她的怀抱了。
“如果受委屈了,就回来。”艾德琳夫人在她耳边说道,略含深意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布莱斯身上。
布莱斯无奈地笑笑,赶紧保证绝不会让伊莱扎不开心。
没办法,父亲阿拉里克·温德米尔确实对他的未婚妻伊莱扎一直都不太满意。
温德米尔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一旦事业出现颓势就意味着他们将成为众矢之的,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而作为独生子的布莱斯·温德米尔又很不幸得没能继承到父辈商业天赋的十分之一,只能做个颇有名气的作曲家。
在这种前提下,娶个有能力、门当户对的盟友作为妻子似乎是再安全不过的权衡了。
而布莱斯的爱人,身为艾德琳夫人已逝旧友之女的伊莱扎·辛格温实在有点不够看——稍有天赋的芭蕾舞者,她能与布莱斯在灵魂上共鸣,却与温德米尔没什么缘分。
不过好在从九、十年前父亲自法国回来后就对他的婚事莫名松了口,神神秘秘地再次全身心投入事业中去了。
当一年前布莱斯再次尝试向他提出娶伊莱扎的想法时,父亲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点头应允了。
应该是在法国找到了绝对可靠的新盟友吧,布莱斯猜测。
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他愧疚万分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没办法,他真不是经商的料啊。
布莱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将那些淡淡的回忆通通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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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位黑色燕尾服的侍者走到了布莱斯身边,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