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都怀疑它下一刻就要应激晕过去了。
塔纳托斯站起来将莱拉跟海尔波的距离拉开,他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果然在窗台旁边看到了一个闲置的鸟笼,他把肩上的莱拉送进去关好,顺便把上头的黑纱拉下来,遮挡住莱拉的视线。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了座位上,海尔波不明所以地又游回来,嘶嘶地时不时吐出蛇信子。
塔纳托斯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里德尔寄给他的那封信。
少年撑着脑袋,唇角含笑地看着它,【海尔波,你的嘴张开给我看看。】
海尔波不懂人心险恶,它乖乖地张开嘴,朝他露出一张缺了牙齿的低配版血盆大口。
右边孤零零地少了一颗牙,看起来格外滑稽。
塔纳托斯手托着它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儿确认确实没有别的奇怪气息后才大概肯定了之前自己写下的话。
只能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奇特的体验吧。
不知道培养出蛇怪的第一人“卑鄙的海尔波”有没有享受到蛇怪换牙的快乐。
【感觉怎么样,海尔波?】
【一边轻……】
塔纳托斯放下手,【没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
少年听完大发慈悲地撸狗似的从海尔波的头顶一路抚下去,安抚安抚这只差点被换牙搞郁闷的小蛇怪。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塔纳托斯手上地动作不停,继续摸着海尔波。
这家伙还会得寸进尺,或许是好久没能见上面 ,它亲亲热热地顺着他的手臂缠上塔纳托斯的肩膀,乖乖地窝在他的颈窝里。
“回来了。”
来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塔纳托斯才懒懒地抬起眼皮,朝他熟练一笑。
“玩得开心?”里德尔的声音低沉如窗外将坠的落日,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