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想到触碰,就会感到刺破肌肤似的寒冷疼痛。
“只要存在那么几个高举火种的人,那么盲从便成了一种明哲保身的智慧——”少年看向他,带着隐隐的警告,“成为一种坚不可摧的意志。”
阿拉里克但笑不语,早就锻炼出铜墙铁壁的脸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所以,里德尔先生也是其中之一吗?”
巧妙的问话——是高举火种的人之一?是火种之一?还是盲从的愚者之一?
温德米尔到底看齐了谁?
“One of them(其中之一)?No——”
塔纳托斯将抚摸着莱拉的手搭在桌上,手心朝上,小小的珍珠鸟歪歪脑袋,乖顺地跳进他的掌心,被他虚虚地完全掌控在手中。
他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一如滴血刀刃上嗜血的锋芒。
“I'm the only one(我是唯一).”
他是高举火种之火种,是那个人愚昧盲从的信徒。
也是这场赌局,最后的庄家——
All in(全部投入).
……
夜色渐深,在确认一切合约无误后塔纳托斯便乘着月色离开了阿拉里克的宅院。
蒙莫朗西街的夜晚很是安宁,这条古老街道上的一砖一瓦都仿佛在讲述着它们独一无二的故事,街边的小咖啡厅点着昏黄的灯光,偶尔有几盏路灯因为太过老旧而忽闪忽闪的。
阿拉里克来到法国原本是为了工作事宜,但是因为某种不可抗的意外,他的合作目标在家中逝世,近期内无人有权并抽的出空闲来同他商议。
同时他的医生也在此前刚好告诫过他——他如果再不停止这无止休的工作,那么地狱的恶魔就会在不久之后的某天向他招手了。
于是阿拉里克便顺其自然地从临时借住的旅馆内出来,找了一条安静的街道和一栋安静的宅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