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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陪你去参加那种宴会。”里德尔的冷笑再次显露,“我跟你,两个男的?”
他为什么要陪他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酒的游戏,真是愚蠢至极!
然而塔纳托斯没有丝毫因为被拒绝而感到退缩,反而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自说自话道:“如果哥哥不想跳女步,那或许我跳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就让人去定制一套礼服,如果加钱的话应该能赶上……”
里德尔额角直跳跳,直接拦下他,“我没说要跟你去!”
塔纳托斯终于停下了他的幻想,少年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眼角跟沮丧的小狗似的向下耷拉着,里德尔感觉跟照镜子似的烦躁地别开脑袋。
别老是用着他的脸做这种表情。
“可是哥哥,你真的不想吗——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跳一次开场舞。”塔纳托斯向他凑近,说出来的话格外有诱惑力,“他拿你没办法,同样拿我没办法。”
他的身高已经快跟十六岁的里德尔差不多了,靠近时甚至能额头对着他的额头。
“哥哥,你真的不想尝试一次吗?”
轻轻晃动的心思在动摇,塔纳托斯了然地向他伸出邀请的手。
十六岁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不是吗?
“放心哥哥,他会知道你,但绝对没有机会抓到你。”塔纳托斯的表情变幻着,最后定格在温和的笑容上,额边的碎发垂落衬得他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折耳小狮子狗。
“现在,我们可以先试试舞步了吗,我可能不太擅长女步的走法。”
里德尔冷淡的神色稍稍回温,他有点嫌弃地拽过塔纳托斯,让他跟着自己的舞步走。
角落里的留声机悄悄地开始播放起华尔兹的曲调,两人在床前的空地上生疏地跳着舞步,黑湖的幽光随着滚动的气泡上升,摇摇晃晃地随着乐曲流淌。
这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无人知晓。
“笨蛋,是另一只脚。”
“但是,是哥哥你先踩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