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害怕,波瑞尔在恐惧。
冷冽的风暴吹卷开了刚长出新枝的树苗,摇摇晃晃的悬挂在树上的灯狠狠砸在了雪地里,碎成一片一片的琉璃和火焰,但始终不敢靠近埃尔维斯分毫。
或者准确来说,是不敢靠近那只长着血瞳的黑猫。
“要去看看波瑞尔的墓地吗?”埃尔维斯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笑着抚摸了一把Tom的光滑流顺的背,“或许大家都在那里。”
波瑞尔的告死祭,悬挂的引灯和飞翔的告死鸟会带死者回到命运的初始,去为使命的未来献出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
一种虚幻的、连死人都不放过的恶毒祖祭呢,一群残忍却不自知的查尔斯。
“喵——”Tom抬着脑袋,居高临下地向这片土地投出冷漠的注视。
风消失了,连雪崩的轰隆声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埃尔维斯拍拍身上沾着的雪粒子,抱着Tom顺着雪中还没有被掩埋的脚印,向着更深更低的远处前去。
……
“将军。”
白色的国王棋被击倒,黑棋又一次胜利。
德拉科唰得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他涨红的脸上还残留着炸毛似的愤怒与不敢置信。
这是今天第几局了,或许是十一局,也有可能是二十一局。
毕竟有时候塔纳托斯玩一盘棋只要几分钟就可以把德拉科打趴下了。
白金脑袋的小少爷还想象之前对别人一样生气甩盘走人,但是一对上对面少年懒洋洋的眼神小孔雀就马上吓得把开屏的小尾巴收了起来。
“唔。”塔纳托斯左手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懒散地把自己的下巴托在左手背上,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棋盘上,“再来一局吧。”
一瞬间,德拉科感觉心如死灰。
你说要一下午他来二十局魁地奇,就算是每局都输他也能坚持到赢为止。但是在椅子上坐几个小时就只玩巫师棋,还一局没赢!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坐痛了,心里那根代表理智的弦止不住地跳。
救命啊!艾拉,爸爸,妈妈!为什么是艾拉跟爸爸出去的时候不拉上我,谁要跟这个怪人呆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