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寝室门被随手掩上。
塔纳托斯挥开魔杖,手里的书漂浮着整齐地垒在了桌子上。
Tom从他领子里跳出来,转了一圈在床上蹲好。
他打开衣柜,从一片校服中找到了压在角落里的那件防雨外披。
隔雨的咒语到底还是要消耗魔力的,更何况今天的样子估计要持续好久的大雨,他最近因为某块“磁石”体内的灵魂不是特别安分,最好还是不要把魔力浪费在这里的好。
【我以为你这次也不会去看魁地奇的,我上次硬拉着你去你也只看了四五分钟而已,雨一下大你就走了。】戈黎尼娅化出形状盘在椅背上,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塔纳托斯打开衣柜最底下的那个箱子,一瓶熟悉的沙石色魔药正完好地被保存在里面。
他拎起那管药剂,沉绿色的液体在黑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得看好他。】塔纳托斯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但眼里一闪而过的血光却沉重得仿佛尖刀上划过的一瞬寒意。
药剂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流,他随手用袖子擦掉了嘴角残留的液体。
外袍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明亮的焰火霎时间从衣服上燃起,将它完全笼罩在火红的焰光里。
那光影一重一重地映进塔纳托斯墨绿色的瞳孔中,仿佛至暗的黑暗中燃起的幽幽冥火。
【我怎么能放心呢,被放在那个冒失鬼身上。】塔纳托斯目光下移,最后停留在戈黎尼娅的身上,【你说对吧,尼娅。】
戈黎尼娅突然感觉有点心虚,【这不是我的问题,塔纳。】
【救世主身上的那片灵魂太碎了,你要求在一堆碎屑里找那一粒灰尘,这太难为蛇了好吧。】戈黎尼娅一蹭一蹭地移到阴影处,【更何况之前它也太安静了,日记本被你吃掉后它才堪堪有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