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要去看望一下啊,毕竟都来了。”
白天的时候孟子仪就想说的,只是玩的时候忘记了,坐下来的时候何老师又都在身边。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不用跟哥说,我哥现在是用工作来让自己尽量不去想不好的事情的。
他心里的难受其实很明显,只是他把自己藏的习惯了。”
孟子仪点了点头,她在想着明天要带点什么东西。
何辉见孟子仪不说话就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在想要买什么东西啊?”
“是啊,不能空手啊,这也是见你除了何老师的家里人啊。”
孟子仪现在就是把自己已经代入了何辉以后另一半来思考了。
“没事的,大伯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就是吃点流食,喝点果汁。
其实现在最难受的就是家里人只能这样看着他一点点地离开,但是无能为力。”
何辉说的其实是医院里面很多到了最后一步家里人的常态。
都是舍不得,但也下不定最后的决心,都是觉得有所亏欠。
“小辉,你除了何老师,是不是和其他亲戚来往不多啊,好像这次以前,只听你说起何老师,其他人没有提过的。”
孟子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何辉的神色。
何辉倒是没有表情变化,或许就和他之前说的一样,何老师已经给了他一个世界。
“其实在我父母离开之后,亲戚有的是提过领养,有的是提过送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那里经常看望。
倒是那时候我只是个婴儿,可能是缘分吧,跟我哥看对了眼,就这么过了二十多年。中间其他亲戚倒是有走动,但是基本上就是跟着我哥逢年过节的时候走一下。
交流很少,后来我哥越来越忙,我也没去了,他们倒是来过,只是来的时候更多时候是来看我哥的。”
何辉细细地述说着自己成长时候的事情,孟子仪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
她知道这些话里面的难受,但何辉是习惯了说的那么的平静。
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是人之常情,那时候的何辉还是个婴儿,大家会有同情,会照顾,但是大部分都有家庭,不会全身心照顾另一个孩子。
也难怪何辉把何老师看的那么重,那时候的何老师是他睁开眼之后最熟悉的陌生人,在成长路上又是亦父亦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