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禄听着手机里传过来的录音,他将这段录音反复听了无数遍。
直至深夜,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那一遍一遍播放的录音,在这漫天长夜里,朝着心里种下了无望的种子。
吴禄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他倚靠着沙发,低着头,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听着刘书雅提到秦颂时那自然而然的语气,还有最后担心和后怕的郑重。
吴禄将头靠在沙发坐垫上,他仰着头看着房顶,上面闪烁着几缕破碎的灰暗的光亮,那是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房顶的水晶灯发出来的光。
他沉默的看了许久许久,耳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打开沙发边上的落地灯,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本相册。
吴禄从相册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笑容灿烂,男孩有些躲避着镜头,只露出半张脸。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无意中拍下来的镜头。
······
今日一早,老夫人让人送过来成箱成箱的礼物,那架势恨不得将库房搬空。
顾瑾禾看着又一次堆满院落的箱子,她沉默了良久,到底还是没有退还回去。
而这一收,便一发不可收拾,这边刚登记入库,似乎是算好时间的一样。
接下来二房,三房,四房,都相继送了礼物过来。
似乎是觉得顾瑾禾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
她还有亲人在,还有在乎她的人在,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家。
书画和书墨整理了一天才将这些礼物放好,为了存放这些礼物,又腾出了两个空房间。
顾瑾禾脸上的巴掌印,一天需要上三次药,渐渐的消肿下去,慢慢的红色也开始褪去。
这期间傅淮远几乎是天天都会过来一趟,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陪着顾瑾禾坐在廊下看书晒着太阳。
也有很多时候,时间只够过来陪顾瑾禾吃一顿午饭,顾瑾禾觉得傅淮远这样来回跑太累了,让他不要过来了。
但是傅淮远却说他可以在车里休息,哪怕他每天都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都坚持每天过来。
有时也会把文件带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