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说道：“杨家这位姑姑似乎对大小姐挺在意的。”

书画撇了撇嘴：“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顾瑾禾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没有情绪， 书画立刻捂住嘴，表示自己不说了。

顾瑾禾回过头看了眼帖子后便放到桌上，说道：“既然她想见，那就见吧。”

在不明杨秀来意的情况下，顾瑾禾也不去猜了，等她来了之后，自然就能知道。

一个星期之后，在一个天气极好的日子里，杨秀再一次登门。

还是和上次一样，杨秀直接到了蔷薇院，并没有去和老夫人打招呼。

也没有见顾家其他任何人。

客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杨秀比上次来时头发长了些，而从她的眉宇间，顾瑾禾依然能感觉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杨秀依然是秀丽温婉的大家闺秀，眼神干净澄澈，她望向顾瑾禾的目光中，带着让人无法看清的复杂情绪。

直到一杯茶下肚，杨秀才开口道：“上次让桥桥帮我给你带话，她是不是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惹你生气了？”

顾瑾禾拿起茶壶给杨秀续茶，平静道：“她没和秀秀阿姨说吗？”

杨秀微微拧眉：“桥桥真的说了惹你生气的话？”

顾瑾禾神色不变道：“我以为杨桥是什么样的性格，秀秀阿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杨秀顿了一下才道：“你说的对，我早该想到的，我本来是想要让林林去的，但是那天刘家宾客如云，林林不太方便过去，我才让桥桥代替去吧。”

说杨桥不方便，其实是担心杨桥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去，背后议论纷纷吧。

顾瑾禾似是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言外之意，淡声道：“秀秀阿姨想要见我，是要和我说什么？”

杨秀看着顾瑾禾微微露出笑容道：“上次见过你之后，回去我仔细斟酌了很久，觉得我提出的意见是有些不太能让你接受。”

顾瑾禾抬眼看向杨秀，平静道：“所以你这次来，是想好了别的意见？”

这话不可谓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