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顾瑾禾每天都来这里,来了这里也不和顾瑾宇说话,只在对面坐下,研墨写字。
一次在顾瑾禾走后,顾瑾宇又绕回来,想要看看顾瑾禾到底都在写什么。
却没想到正是他抄写的经书,笔锋骨力遒劲,气韵生动。
顾瑾宇翻看了这几天顾瑾禾写的所有纸张,然后发现顾瑾禾竟然将一整本经书都写了出来。
不同的是,他是抄写的。
而顾瑾禾是默写的。
她什么时候竟然把一整本经书都熟背了?
终于在半个月后,顾瑾禾身边的纸张已经垒的很高了,顾瑾宇受不住这样压抑的的气氛,开口说话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抄写经书,那还没什么,至少观音像后面还会有敲木鱼的师傅在。
但是自从顾瑾禾来了这里之后,木鱼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
这让顾瑾宇感觉到了寂寥和孤独,再加上顾瑾禾天天来这里,也不说话,就坐在对面默写经书。
是的默写,一本一本的默写。
似乎她的记忆力永不枯竭一样,看过一两遍的经书她就能一字不差的默写出来。
和她这么一对比,顾瑾宇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这一日在用过午饭后,顾瑾宇坐回桌案后继续抄写经书,等着顾瑾禾过来。
每日顾瑾禾都是用过午饭后的时间过来。
等顾瑾禾和平日里一样的时间到庙堂后,在她坐下来研墨准备和平时一样继续默写经书的时候。
顾瑾宇开口了。
“你为什么好奇慕容青玄和我说了什么?”
顾瑾禾低着头继续研墨,淡声道:“原本挺好奇的,现在不好奇了。”
顾瑾宇惊讶的看向顾瑾禾:“既然你都不好奇了,那为什么还来这里?”
他在这里抄写经书是逼不得已,被老夫人罚过来的,但是顾瑾禾并没有。
但是她这半个月来,每日都是午饭后过来,准时准点,不论刮风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