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原配婚生子,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我们生来就是敌对的。”
顾瑾禾把樱桃放到桌上,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看了吴姝苒一眼,淡淡道:
“难道你该恨的人不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吗?”
吴姝苒睁大眼睛,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顾瑾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有些惊诧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瑾禾微微蹙眉:“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当初不是你父亲骗了吴禄的母亲,她根本不可能把吴禄生下来,她一个人把吴禄抚养长大后,你父亲又要来摘桃子。”
“他将吴禄带回去却不好好对待,冷眼看着他被你们肆意践踏,既然如此,那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将他带回吴家,甚至就不应该生下他。”
“你以为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们怨恨他吗?难道他就不该有恨吗?”
“他母亲和你父亲本身相遇就是一场阴谋,他见色起意,隐瞒身份和她在一起,让她生下孩子,带回吴家却像一条狗一样训练他,让他成为你大哥的垫脚石。”
“他若有错,便只有一件,就是不该投身到你们吴家,让他前半生受尽屈辱,母亲被杀害,他被构陷入狱,这桩桩件件,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吴小姐你说,他不该恨吗?”
“他不该有恨吗?”
对上吴姝苒瞪大的眼睛,顾瑾禾眯眼道:“他只做错了这一件事,而你们却从头到尾都错了。”
吴姝苒的神色早在顾瑾禾话中变幻不定,白了青,青了红,然后又转化成苍白。
吴姝苒眼眶通红的说道:“你这么说无非是因为他现在是你的人,在为你做事,所以你事事都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你这么说也没错,可是我也坚持我的想法。”
顾瑾禾:“我们立场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角度和态度都不相同,各执己见,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你们一开始就做错了,却不想着弥补,而是将问题越拖越大,哪怕当初将吴禄和他的母亲远远送走,远离京城,也比现在好过千百倍不止。”
话落顾瑾禾站起身来说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既然吴小姐解释不清楚,吴家的车库里为什么会出现抢劫的人,那我只能追查到底了,若是查出这件事和吴小姐有关,还请吴小姐到时候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