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轩四肢无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像一具行走的躯壳,眼神呆滞。
“………………”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
曾几何时,他曾为自己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恩师而骄傲,在他心里就如同父亲一样,不曾想,却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如今,他从小就极为看重的骨肉血亲,竟也是这般禽兽不如的人。
本以为娘和大哥他们不过是贪财势利了一些,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朵朵说的对,娘和大哥他们不仅仅是尖酸刻薄,而是心黑了。
尽管对他们做的事情不耻,可自己作为他们的亲人,也做不了什么。
律法里明文规定,儿子是不能告母亲的。
一个孝字压下来,别说是别人的事,就算自己冤死,也是无出伸的。
钱朵朵在空间里,瞧着那货浑浑噩噩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她能理解这男人此时的心情,怨恨又无力感。
一回到家,沈北轩就把福妞放到了床上,整个人也跟瘫子似的躺了下来。
钱朵朵从空间里走了出来,坐在男人身边,皱着眉头望着他。
“喝水吗?”
也没安慰过谁,还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更何况遇到这事儿,换谁心情都不能好了。
瞧着朵朵小心翼翼的样子,男人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朵朵,你若是不要我的话,我就没有家了。”
以前还想着娘的生养恩,和大哥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虽说和朵朵的关系有点僵,但想着日子久了,总有缓和的那一日。
还会像以前那样,能过上合家团圆的日子。
现在,觉得以前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从此以后,除了朵朵闺女和儿子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钱朵朵没吱声。
只是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算是给了他回应。
她感觉到了这货对老巫婆一家的绝望,看来是伤透心了。
一直到晚上,沈北轩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吃过晚饭之后,瞧着这男人还坐在那里不动,钱朵朵将洗脚盆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