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恒忽的浑身一凉,分明不是那么厉色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冷。

而堂上,在蔡大人的质问下,顾清颜朗声凿凿的说道:“我有人证! 能证明当年我娘亲是死于小产,而我娘亲之所以小产,便是因为大夫人送来的那一碗安胎药! 那晚安胎药里下了毒!我娘亲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分明是被大夫人毒死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震惊。

而镇国公府一家子更是怒目圆瞪,火气都冲上了眉梢。

镇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斥:“杀人偿命!你这个毒妇!原来我女儿竟然是死于你手!!!”

温家的三个儿子也都冷眼盯着公孙盈,行军之人,那身上溢出的杀气让整个公堂都变得肃杀。

百姓们都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谢言礼眸子冷眯了眯,眼底酝酿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大夫人目光往后看了一眼顾青鲤,而后掷地有声冷冷道: “口说无凭,一切也不过是你们的臆测。定罪,可是要证据的! 我堂堂侯府当家主母,行得端做得正。又岂容尔等造谣污蔑!?”

“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我娘亲多年来在府中为人,人人皆知。自是不可能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来。如今尚无证据定论, 几位是否言之过早?”

徐徐如水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公堂之上的人都将目光移向了顾青鲤。

顾青鲤往前一步,“民女顾青鲤,见过蔡大人。”

如此,顾青鲤也走到了公堂之上。

大夫人低声道:“你又何必亲自出来。”

顾青鲤唇角浅浅扬起,“女儿放心不下,也不愿看到娘亲受委屈。”

原本还浑身紧绷着的大夫人一瞬间心都软了下来,眼睛里都噙着了一丝泪光。

姑苏白端起一杯茶在手心间转了转,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谢言礼瞪了旁边的师爷一眼,“不知道去拿椅子吗?”

师爷看了一眼顾青鲤这才明白礼王殿下的意思是去给侯府顾小姐拿张椅子来。

他点点头忙不迭的去拿椅子送到了顾青鲤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