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惹得旁人心烦。
晏景回过身来,就只看见她饮泣吞声的模样,红唇被她咬出血痕,眼里蓄满了泪,想来视物也模糊,但还是努力倔强的看他。
她哭得厉害,晏景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给她拭泪。
“别哭了。”
这眼泪是留给他的么……
晏景自嘲的笑了笑,认命般的去哄她:“我不走,你在这里,我能去哪?”
尤晚秋却知道他是在骗人,他能去的地方好多。
不像她,如果没有他的准许,除了这四四方方,雕栏玉砌的院子,她哪里也去不了。
但若是他将她赶走了,沦落到了外面,她恐怕也无处可去。
好不公平,她拴不住他,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她生气了,大可自行离去,她却不行,没有自由,也离不开他。
金丝雀怎么离得了豢养它的穹顶金笼,一旦飞出去了,便是风刀霜剑严相逼,哪里能有好下场……
或许她真跟那些人骂她的话一般,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在这里哄她,承诺不离开她,劝她别哭,免得伤了眼睛。
她却暗自怨上了他,也想将他折腾得跟自己步入一样的境地才好。
尤晚秋是很小气的,睚眦必报的晏景被她都衬托的大度起来。
他似乎看出她的恨意,竟是怔愣住了,凤眸里思绪复杂,尤晚秋看不明白,也不想去深究。
她微微垂眸,下一刻却抬起眼,泛着血印的红唇微勾,像是涂上艳红唇脂,含泪带笑,笑靥如花。
“景和……”
她轻声叫他,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去吻他。
多可怕的人,她记忆全无,懵懵懂懂,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怎么对付他。
尤晚秋依旧落泪,两个人都尝到泪水微咸苦涩的滋味。
过了良久,晏景才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她早没了力气,软着身子被他架着。
“你将我当做什么?”
尤晚秋听到他问她。
好生可恶,才占尽了便宜,却还要得寸进尺的对她盘剥讯问。
她太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了,也不吝啬对他倾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