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重新启程,对方车辇压过路面的辘辘声也被抛诸脑后。
彩凤松了口气,回了轿辇,但瞧见坐在软垫上的尤晚秋,却是又提起了心。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尤晚秋却不回答她,彩凤只好给那两个扶她回去的小丫鬟使眼色。
小丫鬟们却也懵懵懂懂,一副万事不知的模样,直冲她摇头,又朝着尤晚秋的方向努了努嘴。
彩凤无法,只上前去,掏出帕子来,递到尤晚秋手上。
“夫人怎么哭了,可是方才被外头那人吓着了?”
她哭了么?
尤晚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一手冰凉,湿漉漉又粘腻,像是化在手上的冰糖。
她对着彩凤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许是被风迷了眼睛吧。”
说罢,又用帕子拭了泪,对着彩凤挤出笑来。
彩凤看她一会,又问道:“您瞧着心情不好,咱们待会还去长庆楼么?”
尤晚秋点了点头:“自然要去,我银子都使了,特地订了席面,若是不去,岂不是浪费了。”
今日不去,日后不知道要怎么磨晏景,才能让他松口。
她才不要被他白白占去了便宜。
彩凤听了只笑着跟她聊了些别的事情,多少让尤晚秋郁结的心绪褪去一二。
过了一会,她又状似无意的试探道:“方才那人好生古怪,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这般不识礼数。”
尤晚秋回忆着方才的场景,她虽愣住了,但还是能意识到对方投向她身上的目光。
好熟悉……
让她既觉得亲近,但又生出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