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只说,“坐胎药大抵是有异。回忆起那时候那般心焦,却一直没个孩子。坐胎药一不喝没多久,就有孕了。”
“而且皇上在有段时间,也用言语考量我。”意欢缓缓抬起眼,看着嬿婉,说道,“我曾以为爱情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兴许没有了与皇上的爱,我就会如同熄灭的焰火一样死去。”
“可是,有了璟?和永瑄以后,我的爱都分给了她们。”意欢轻轻笑了,“皇上在我心里就不那么重要,既然不那么重要了,也无所谓他的想法了。”
嬿婉说道,“我从前是偶然得知此事的,总觉得不能让你看着镜中花水中月而奋不顾身,因为那……毕竟是假的。”
“不过,虽然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总没有好的机会。”嬿婉面上浮现几分回忆,她想起来上一世意欢那样决绝的自焚,又说道,“你这样深爱皇帝,只怕是得知真相就会……随着你错付的情谊而去。”
“所以我等待了这么多年。”嬿婉轻轻叹了口气,只看着意欢还是那样轻柔的微笑,却淌下两行清泪来。
有所猜测。但是真相摆在眼前,还是令人难以相信的。
嬿婉抬手唤春婵过来,春婵便呈着一个托盘,上头是一包较为陈旧的药包,旁边洋洋洒洒的字迹则是写下了药材的分量。
“口说无凭,这便是我从齐汝那儿得来的。这旁边的药方子是按照内里的药材写的。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误会,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她人谋害。”嬿婉说道。
意欢摇了摇头,又说,“皇上是各样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他多疑而又敏感,从前定然是忌惮我是太后举荐的人,又是叶赫那拉氏,但是他看重我的容貌,不过是因色而至。”
“嬿婉,你不必替皇帝开脱。”意欢十分轻松的笑了笑,她又定定看着嬿婉,说道,“反而是你,这样麻烦的事情,也难为你一直放在心上。”
待嬿婉走后,意欢突然想起来那次在船上放花灯的时候。嬿婉说……坐胎药有碍孩子的面容。所以她就再没喝过了。
意欢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她微笑着,泪却止不住。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嬿婉就有心帮助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