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璟瑟公主在媛喜宫的偏殿坐了一下午,她只是静悄悄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就听着媛答应控诉某个人的狠毒、怨恨那个人、歇斯底里的质问其为何看不见她的心。
王蟾也陪着固伦和敬公主守了一个下午,他得防止媛答应说疯话时候糊涂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太阳落山,璟瑟美丽娇嫩的面庞,带着一股漠然的冷意,她抬起头,说道,“给叶心的哑药还有没有。”
王蟾从怀里头拿出一个小纸包,璟瑟拿着,又让嬷嬷和太监制住海兰,让王蟾掰开媛答应的嘴。
她要亲手将药灌进去。
杀了海兰?
不,太便宜她了。这种恶心的恶意,针对她皇额娘和她哥哥的恶意,真是像个臭虫,实在令人作呕。
皇阿玛早就忘记了死去的儿子,他对皇额娘有情,对弟弟有情,可是这情意都会随着时间散去的,皇额娘死后,那顶撞额娘的颖贵人、恪贵人,编排皇额娘的嘉嫔,欺负额娘的如贵人。不都好好的吗?
就算告诉皇阿玛又有何用,让海兰一死了之?
不,这太轻松了。
媛喜宫的媛答应暴毙,叶心殉主。也是同一天,公主府多了个疯癫的哑仆。
哑仆成日被关在柴房里,不许吃饱,不许穿暖,她若是笑,就要有人去打的她眼泪流出来。让她长久的痛苦,替璟瑟死去的额娘和弟弟痛苦。
让她跪着端着盘子,不许盘子掉,掉了就打。让她眼泪掺着饭一起吃下肚子,省了在饭中加盐的事了。
好像这事也在谁身上发生过一样。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