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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与我们一同返回冷傲国?难道还有其他更为紧要之事?”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与疑惑,急切地问询。
“我自有我的使命与安排,此刻不便与你们同行。不必多问,速速离去方为上策。待到时机成熟,我们自会相见。时间紧迫,莫要再做无谓的耽搁,赶紧走吧。”那人的语气愈发坚决,不容有丝毫的反驳。
冥深知此刻情势危急,容不得半分犹豫。他与容行、诀云、诀染、春荷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旋即匆匆忙忙地转身,向着远方疾行而去。
此时,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而压抑,几乎令人窒息。阴冷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扬起漫天的沙尘,迷蒙了人们的视线。冥等人的身影在这黯淡的月色下渐行渐远,他们的步伐匆忙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的压力。
而那个神秘的身影,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隐没于无边的夜色之中,再也无法望见,他这才缓缓摘下蒙面,令人惊诧的是,来者竟又是莫阳宸出手相助。
他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缓缓开口说道:“我所能施予的援手,也仅止于此了。凌冷冷,但愿日后你能助我寻得我主人的前世。”其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期许。
然而,就在此时,却意外发现旁边尚有一名刺客在苟延残喘。此人浑身血迹斑斑,身躯颤抖不止,艰难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莫阳宸,声嘶力竭地吼道:“莫阳宸,你竟然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六皇子定不会轻饶于你!”
莫阳宸听闻此言,面色瞬间阴沉如墨,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他步伐沉重而缓慢,一步步地向着那刺客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待到行至那刺客面前,他冷冷地俯视着,声音犹如从九幽深渊传来,阴沉至极地说道:“哼,你这等鼠辈,断然等不到那天了!”
言罢,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芒闪过,那刺客便彻底没了声息。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冷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扬起一片尘埃。莫阳宸伫立原地,久久未动,目光深邃而悠远,似是在思索着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以及难以预知的未来。
在这颠簸前行的马车内,春意眼尖,率先察觉到了凌冷冷的异样。她神色惊惶,急切地喊道:“公子,凌姑娘的伤口正在裂开!”
羽笙墨闻声,目光迅速转向凌冷冷,只见她面容愈发苍白,宛如一张毫无血色的宣纸,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不断地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此情此景,羽笙墨心下焦急万分,此刻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禁忌礼教。
他当即沉稳而迅速地行动起来,先是轻柔地握住凌冷冷的肩膀,使其身体保持平稳。随后,羽笙墨极其小心地解开她衣物的系带,缓缓褪去外层衣裳,动作谨慎而克制,生怕给伤者带来更多的痛楚。
待伤口完全展露,他神色专注,眉头紧锁。先是用一块洁净的纱布轻轻沾去伤口周边洇出的血渍,每一下动作都轻缓至极,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易碎之物。接着,他拿起备好的绷带,以精准而熟练的手法,从伤口的一侧开始,均匀而适度地缠绕。
就在这时,玉儿快步上前,一把从羽笙墨手中抢过绷带,急切说道:“公子,男女有别,此等事宜还是让我来吧。”说罢,便认真而细致地继续为凌冷冷缠绕绷带。
车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凌冷冷那令人担忧的伤口上,满心期盼着这紧急处理能够缓解她的伤势。
羽笙墨满心忧虑,在沉默良久之后,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缓缓别过头去,目光呆滞地投向车窗外边那黑漆漆的世界。
玉儿和春意两人则全神贯注,神情中透着关切与紧张,她们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帮凌冷冷包扎好那裂开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仿佛生怕弄疼了凌冷冷。
这时,羽笙墨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外面。他在冷离宇身旁坐下,身姿略显疲惫。
“现在我们前往何处?”羽笙墨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焦虑与迷茫,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冷离宇听到羽笙墨的问话,抬起头望着前方那幽深黑暗的道路,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也不清楚这条路,你瞧,这四周黑黢黢的,让人心里直发毛。我原本以为对这条路还算熟悉,没想到走到这里竟也有些摸不着方向了。”冷离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羽笙墨听了冷离宇的回答,心情愈发沉重,他转头看向那看不清尽头的道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刻,马车在这昏暗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上众人的心情都如同这夜色一般沉重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