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见冷离辰怒不可遏,赶忙劝道:“公子息怒,当下还需冷静筹谋,方能确保凌姑娘安然无恙。”
冷离辰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你先回皇华驿站馆,召集人手,务必尽快寻得冷冷的下落。我在这附近再找找。” 说罢,拂袖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凌冷冷这边的情形则是颇为艰难,她正与高舒泽的黑衣侍卫激烈缠斗,直打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她手中的剑虽仍在奋力挥舞,招式却已渐渐凌乱。
凌冷冷深知此时的局势于己不利,万不可与高舒泽这般强硬对抗。她心下明白,以自己当下的力量,若执意硬碰硬,恐难有胜算。
“叶灵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高舒泽稳坐于马车外面,神色悠然,目光冷漠地看着凌冷冷体力不支地撑在地上。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和不屑。
凌冷冷抬眸,怒视着高舒泽,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尽管呼吸急促,凌冷冷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剑随意丢到一边,然后故装为难,慢悠悠地走上前,撇了撇嘴说道:“其实啊,我真不是非要跟你和离不可的。只不过呢,皇上都已经下旨宣告咱俩这事儿了。如今你还这般不依不饶地闹,估计啊,这事儿不好收场。”
高舒泽一瞧她主动走了过来,立马伸手轻轻地抬起凌冷冷的下巴,目光坚定地说道:“本皇子自然有法子能解决这麻烦。但是你可得记住了,以后必须跟那个冷离辰彻底划清界限,一点儿瓜葛都不能有!”
凌冷冷原本平静的眼神骤然犀利如刃,只见她动作敏捷地从衣袖中迅速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闪至高舒泽旁边,将匕首紧紧抵住他的喉咙,用冰冷且充满威胁的语气喝道:“你最好让他们退下,否则我就不保证你是否能安然无恙了。”
高舒泽的脸上瞬间布满惊愕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冷冷竟然会诈降。愤怒瞬间充斥着他的双眸,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叶灵依!你一而三,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难道你真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的放肆?我高舒泽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凌冷冷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匕首又贴近了几分,高舒泽脖颈处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那匕首的寒意。她冷冷地回应道:“哼,高舒泽,你少在这虚张声势。你的那些所谓底线,在我看来一文不值。今日,若不让他们退下,大不了鱼死网破!”
高舒泽的额头青筋暴起,心中愤怒至极却又投鼠忌器。他狠狠地瞪着凌冷冷,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但此刻受制于人,也只得强压怒火,冲着周围的手下吼道:“都给我退下!”
凌冷冷伸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着,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凌冷冷搜出了一封和离书。
凌冷冷挟持着高舒泽不断往后退,而那些黑衣人却毫不顾忌,一步一步地稳步向前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凌冷冷紧绷的心弦上,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愈发凌厉,最后厉声警告道:“他们若再走动分毫,我就绝不介意当场捅死你!”
高舒泽闻言,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凌冷冷,语气森寒地说道:“本皇子若就此身死,你也定会跟着陪葬。你莫要以为此举能解你的困局。”
然而,他话音刚落,凌冷冷竟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匕首狠狠捅向他的肚子。这一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高舒泽更是满脸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有想到凌冷冷会如此决绝,竟真的敢下此狠手。
凌冷冷的脸上毫无惧色,冷冷说道:“不知你这身躯能扛得住多少刀?雇主既已身死,他们又该听从谁的号令呢?”高舒泽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强忍着剧痛,怒视着凌冷冷,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凌冷冷随后神色嚣张,极其挑衅地歪着脑袋,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直视着他,嘴角上扬,冷冷说道:“无妨,咱俩究竟谁给谁陪葬,犹未可知。我一个被视为废材之人,能拉上尊贵的您陪葬,实则于我而言,并不吃亏。”
他被这番话语气得脸色铁青,瞬间竟说不出话来,加之腹部刚被捅的那一刀,疼痛使得他呼吸都变得急促。高舒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都后退数尺,将马车给她。”
那些黑衣人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违抗,当即依照他所说的去做。他们动作迅速地把马车上的马牵过来,恭敬地交给凌冷冷,之后又整齐有序地退回了数米之远。
凌冷冷依旧挟持着高舒泽,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以防有任何异动。她见黑衣人确实依令行事,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许,但手中的匕首仍未离开高舒泽的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