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在祠堂外迎着村长邀请的,村中几位重要人进祠堂内议事。其他人皆一律不准进入。
金光进了祠堂里屋。
南水村村长是一副老农神态。可一副身骨很是刚健厚实。
村医水大是个瘦条身形,净面长须的斯文人。水大的儿子叫水尚。水尚年轻俊秀,斯文有礼。
两位村中长老,水野和水垦皆白发白须。虽身背佝偻,却是双目有神。
金光向众人施礼说:“金光见过村长,见过二位长老。见过水大叔。”
水尚向金光行礼说:“见过金光兄。”
金光对水尚笑而回礼。
村长说:“人都到齐了。水大开始说吧。”
水大点点头说:“近日,我南水村里有不少的村民染了风寒病症。可是经过祛寒疗法,却久不见好转,病情还有加重的趋势。且有传染性。老夫虽区区村中医者。我们南水村是个通往南北要道的村落,日日皆见多少个走卒商贩,还有多少个商旅富贵之人。有个病痛的,身子不适的。经老夫诊治皆是药到病除。历经数十载的经验积累。老夫认为,村中的村民们此次病症非风寒之症。而是时疫。”
金光惊愣说:“时疫?”
水大肯定地说:“就是瘟疫。”
金光说:“村长,是要金光去出山找医官么。金光即刻就去。”
水大忙止住金光说:“金光,此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金光纳闷地问:“水大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大向村长望去。村长又向两位长老望去。两位长老向村长点了点头,以示应允。
村长叹了一声说:“金光,医官来了我们南水村。确诊了生病的村民是时疫的话,我们南水村就真的要毁了。”
金光纳闷地说:“时疫有何可怕的?将所有病人集中起来治疗。何来的村子毁了呢?”
水大说:“金光,你有所不知,此次病疫都是壮年的年轻村民。一旦病情传染开来,我南水村的年轻人皆无生还的。”
金光大惊问:“什么?为什么都是年轻强壮的村民。体弱年老者不是更容易被传染吗?什么叫皆无生还?”
村长说:“医官一来,诊出他(她)们是疫病。凡是得了疫病之人皆要被押送进山里。被押送进山里的病人,能逃过山中寒冷和猛兽的袭击吗?若是不将他(她)们送进山里,这疫病会危害全村人的。官府为了通畅这南北通道,不会放过他(她)们的。我们对北水村人也要隐瞒着。有的时候不懂‘唇亡齿寒’,却是懂得‘殃及池鱼’的大道理。”
金光质疑地说:“官府会如此歹毒?不想着如何去治疗病症,皆将病人押送进山中吗?”
水大说:“金光,官府歹毒不歹毒并不是重要的事。其实,官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老夫是个医者,知道这天下最难治疗的病就是瘟疫。瘟疫最大的凶残就是传染性又快又猛。有时,一夜之间,数千之人皆被传染病疾。唯一能阻止瘟疫传染给正常人的办法,就是隔离开。将身染瘟疫的病人送进山中,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官府那样般的做法也是朝大局考虑的。”
金光问:“之前,南水村有过瘟疫?也是将他(她)们送了山中?”
村长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位村中长老也黯然的神情点了点头。
金光和水尚皆是惊惧神情。
水大也是一脸的哀然。